— 许他个惊天动地的愿 —

说回自由

原来比肯德基更适合留宿的地方其实是医院的急诊大厅。我似乎早就能把医院当成是个日常休闲场所了,所以坐在医院外面望了望曾经手术后住过的病房后,想了想是应该试着真的找到一个能打发一宿的地儿了。急诊大厅不算繁忙,明亮干净都是空座椅,落座后发现还有横躺着安睡的人,起起伏伏的鼾声,并不会有人理会和驱赶,面前的保安坐在咨询台也在安然地打着盹儿。我是无法入睡的,耳朵里网易云塞了份还算应景的歌单,我一遍遍地听一遍遍地想,是这样,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了,想着想着,心境越发平静,仿佛正在逐渐退回渐渐结痂的硬壳,一滴眼泪也没有想夺眶而出的意愿。零点过了些的时候,等待的电话来了,除了厌倦烦闷没有其他情绪,我带着疲惫委屈祈求,也是再也不回头的拒绝,我是不得不明白,我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,他永远都不会再对我产生任何共情了。所以我不会回去了,决定了就是决定了,没有人有义务承担我的消极沮丧和需要被拯救,可能他曾经想过,但是能力不能够,而现在,他不会再想,就是这么简单。

熬完这夜,我还是只能自我拯救,下决心正式宣告,下决心放手,我有能力让自己过得不那么坎坷,放弃一切不切实际的幻想和希望,我只是我,我只能是我。


于2020年5月18日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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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-05-24